我的死对头对我有非分之想!
沙雕,纯甜
一发完
正文:
我叫风信,是镇守东南的大将军。
我这一生,战绩辉煌,几乎没有吃过败仗。但是现在,我没时间诉说我的那些荣誉了。
站在我面前扛着大刀的这个人,叫慕情,是西南首领,也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和我过几招的人。
咳,准确来说,我们基本上能打个平手吧,有时候我赢,有时候他输。
“风信,别硬撑了。”慕情蹲在我面前,我看见他眼里的挑衅和明晃晃属于胜利者的炫耀,心里的火更大了。
就这小身板儿,竟然能打败我?!
慕情擦了擦他的刀,轻飘飘道:“这儿没别人,要是你有什么遗言,最好现在就说了吧。”
这副欠揍的神情看得老子直想打人。
但是现在我真的很难站起来了,这小子下手真他妈狠啊,肚子上的伤口有一寸多深了吧……
妈的!
眼前的事物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,他依旧说着那些阴阳怪气的话,我真是气得不能再气了。突然,我想起一件事情。
慕情这个人,虽然常在战场上征战,但是每次看见他都干净得跟个大姑娘一样。
那不如趁我死之前,再恶心恶心他吧!
“你……你过来。”我趴在地上,看着他听话地蹲下来,然后用尽力气伸手拽住他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色中衣领子。
带着泥土和血渍的手印印上去,我如愿看见了他嫌弃的表情。
反正我都要死了,脸面又带不下去,不如干脆……
我用尽力气直起身子,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。
他好像是愣住了,完全没有反应。我有点遗憾,没能亲眼看见他抓狂的样子。
最后的意识中,似乎觉得自己并没有直接倒在地上,这就是死亡的感受吗?
我叫风信。
我现在死了,但不是物理上的死亡,而是社会性死亡。
我的面前坐着我的死对头慕情,他一直低着头,看起来更像个大姑娘了。
“……你也死了?”我坐起来,看着他的样子,幽幽地问了一句。
他翻了个白眼,但是什么都没说,只是给我倒了杯水,温柔地扶我躺下,甚至还帮我掖了被角:“好好休息。”
???!!!
这他妈什么情况?!
这就是地狱吧……
青天老爷在上,我风信虽然一生杀孽颇重,但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!为什么要这样对我!
事情逐渐向着不可理喻的方向发展了。
我决定先冷静下来,找来一个人问了问,这才知道这里是慕情的宅邸,我现在正躺在他的床上。
满口的脏话在看见床头放置的《老子》时被我硬生生咽下去了。
人能常清静,天地悉皆归……
个屁!谁他娘的能告诉我这他娘的是什么他娘的情况啊!
在我的威逼利诱下,面前瑟瑟发抖的侍卫终于说出了实情。
原来那天在战场上我亲了慕情只后就晕过去了,而慕情却像疯了一样叫人把最好的大夫找来,还亲自在我床前照顾了好几日。
……这还不如直接死了呢。
怎么会这样啊!
这侍卫说完,趁我愣神的时候连忙跑了,我还想叫住他再问问清楚,却看见慕情端着碗粥站在门口。
……
尴尬。真的很尴尬。
“呃……”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,恨不得把脸埋在被子里。
我当时只是觉得自己要死了,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这种想法,然后就照做了。现在看来,慕情大概是当真了……
“躺了好几天肯定饿了,我炖了粥。”他坐在床边,很熟练的挽起头发,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白粥:“你自己能行吗?”
“能能能!”我赶紧接过碗,虽然手腕上有伤,一用力就很疼,但是我实在想象不到我被他喂粥是什么样的场景。
透过碗边的缝隙,我偷偷地看着他。往常见到他都是在兵戈交战中,他每次都是一身甲胄,束着高高的马尾,而现在却只是一身常服,头发被一根素簪子松松地挽起来,卸掉一身杀伐决断,倒还挺好看。
“你老看着我做什么?”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,问了一句。既然他发现了,我也干脆不躲了,顺着他的话说下去:“因为你好看啊。”
妈的,风信你在干嘛?!
我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一个大耳光,这什么智障发言!
慕情显然很惊讶,却没有浮现我熟悉的愠怒,而是红了脸:“插科打诨。”
我的手抖了一下,不对不对,现在误会好像更深了!
相信自己风信,你一定可以解释清楚的。
刚刚手抖的那一下粥洒了出来,他看见了,转身过来拿过碗,还帮我把被子弄干净了。
“风信……”
“慕情其实我……”
我们同时张口,很巧合,我示意他先说,他抿着嘴,似乎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,完全失去了战场上的那种决绝和睥睨。
他低着头,用勺子搅和着 喝了一半的粥:“我没想到,你也,有这种想法……”
什么想法?他为什么要用也?
“其实,第一次在战场上看见你的时候,我就……动心了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脸也越来越红。
“如果你没有做出这样的动作,我想我大概会一直挑起事端,来和你见面,”他突然笑了,笑得很好看,“哪怕只能在战场上。”
他抬起头,眼睛里带着水气:“谢谢你风信。”
我愣住了,那些解释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我想起了和他的第一次见面,想起了和他这些年的交手,想起了他无端的找茬,想起了他披星戴月站在山顶上吹埙的侧影。
或许,我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心。
“慕情……”
他还在看着我。
我有点不敢和他对视。
良久,还是他先开了口:“罢了,你就当做了场梦吧,梦醒了就赶紧滚回去。”
他站起来背过身去了,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,总不会是在擦眼泪吧,他也是个统领三军的大将军啊。
“不是。慕情,我很清醒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。这次,我决定把自己交给自己。
“不管是现在还是当时的战场,我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他明显的僵硬了一下,我继续道: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,那时候……”我咬了咬舌尖,“只是怕死后再也不能表达了,只能以这种方式告诉你。”
我撒谎了。
但是这个谎撒得很值,因为这一次,是他凑过来,唇角还带着苦涩微咸的泪珠。
“那你给我听好,老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。”他假装恶狠狠地在我耳边说。
我觉得有些好笑,只好回应:“可我孤家寡人的,也没什么财宝,怎么报答呢?”
他不说话,脸又红了。这人脸皮薄,真爱脸红。
我捏了一把他的脸:“以身相许,大将军觉得怎么样?”
当然了,每段姻缘都有一个浪漫的开头,和乌七八糟的婚后生活。
不是我说什么,如果我现在没有跪在搓衣板上回忆这些事,应该是一个相当温馨的场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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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
嘛,信哥跪搓衣板大概就是因为婚后说出了当时亲上去的真实想法吧。
看抖音得来的梗啦,感觉用在他俩身上超合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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