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花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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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雕写手,发散思维
现在已经不能保证无be了……
我嗑的cp都要超幸福!

【裴情/风情】玫瑰舞曲 4

我飞来填坑啦~


正文:


慕情搬去了乡下的房子,本想给自己一段时间安静一下,却没想到祸不单行。

 

黄昏下的迷迭香在微风中摇曳,伴着口中微涩的咖啡苦酒的味道,似乎让整个酒馆都变得安静下来。

 

他坐在角落的座位上,头顶昏暗的灯光映在高脚杯的玻璃壁上,脑中回想着教堂的钟声和自由飞翔的白鸽。

 

城里瘟疫盛行,天灾人祸,整个国家没几个人能过得舒服。

 

从裴茗的庄园出来后,慕情的身子一直不太好,他没想着在这个偏远的乡下也会染上瘟疫,但他确实病得厉害。

 

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苦笑着把药倒进了下水道。深褐色的药汤随着他的希望一同流逝,只留下空气中如同命运一般苦涩的气味。

 

不知道裴茗和那位公主现在怎么样,是不是幸福呢?有没有孩子呢?

 

“咳咳……”

 

喉头一阵甜腥,慕情低头才发现地上的一片血渍,他抬手把嘴边的血擦掉,趴在窗台上看着月亮。

 

我在对着月亮思念,不知有没有人和我同时看向月亮。

 

与此同时,风信依旧在努力寻找慕情的踪迹。他不相信这朵小玫瑰就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中,他一定要得到他。

 

“还是没有找到他吗?”

 

手下单膝跪在这位大将军面前,连头都不敢抬——他们派出去那么多人,甚至连一个小画师都找不到。

 

可这次,风信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挥挥手让他下去了。

 

月光照在花园里,从不爱打理花草的将军破天荒的让人在花园中栽满了玫瑰花,笨手笨脚地小心呵护着,就好像那些花瓣上都映着慕情的影子。

 

这满院子的玫瑰花香得很,总能引得他的那朵小玫瑰来的。

 

可是慕情却终于坐不住了,他等不下去了,他要去找裴茗,至少要个说法,或者替自己要个名分。

 

他知道这事荒唐又可笑,他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己在大街上被乱棍打死的场景。但如果不这样,他也会死得很难看。

 

一大早,慕情便雇了辆车,赶去了裴茗的庄园。

 

而庄园中,宣姬正在秋千上和他的丈夫享受着美好的下午茶时光。五彩缤纷风马卡龙摆在白瓷盘里,玫红色的酸果茶冒出的香气随着脂粉的味道萦绕在两人脸颊处,马卡龙的碎屑从公主的嘴角跳到王子的唇边。

 

“裴郎,我昨日做了个梦。”

 

宣姬把手放在裴茗胸前,软软地贴上去,裴茗顺势将她拥进怀里,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:“什么梦?”

 

宣姬看了一眼周围的佣人,那些人便识趣地离开了。

 

“我梦见,我戴上了那顶珍珠皇冠*。”

 

裴茗何等聪明,他眯了眯眼,凑近了宣姬的唇瓣亲了亲:“怎么,爱妃想要?”

 

宣姬看着裴茗笑着说:“可是啊,我才看不上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头儿呢。这顶皇冠,我要裴郎你帮我戴上。”

 

她凑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我前几日与父亲来往书信,他已经同意派兵了。”

 

裴茗挑了挑眉。

 

这可是大事,宣姬不愧是贵族出身,能一眼就看出他的野心。

 

他勾着宣姬的下巴,咬了咬她的唇瓣:“胆子真大。”

 

宣姬毫不示弱地回应回去:“殿下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
 

裴茗一把把她横抱起来,大步走向里屋,将厚重的窗帘散下。

 

“是我,开门。”

 

慕情站在庄园的雕花铁门前,看着那扇熟悉又令人心痛的沉重大门缓缓开启,侍卫迎上来,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:“慕公子。”

 

“我要见你们殿下。”慕情什么都没多说,抬腿便往里走。

 

“慕公子!”侍卫伸手将他拦下,“殿下现在不方便见客。”

 

慕情深吸一口气:“在书房?”

 

侍卫看了他一眼,眼神中略带轻佻道:“在卧室,和王妃一起。”

 

慕情眼眶又酸又疼,抿抿嘴,不顾侍卫的阻拦,大步向庄园里走进去。

 

花园中已经没有玫瑰了,而是罕见的红色鸢尾,同样的颜色,确实完全不同的气息和氛围。

 

侍卫一直跟在他身后,却没再阻拦。慕情冲到后花园,那是卧室的外院。厚厚的窗帘阻隔了视线,也阻隔了两个世界。

 

他能听到宣姬的娇|喘,裴茗熟悉的话语,床幔上水晶碰撞的声音。

 

他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。

 

是了,他是不方便见客。

 

慕情离开了,他站在裴茗的庄园前,看着大铁门慢慢关上落了锁,眼泪也随之掉落下来。

 

浑浑噩噩的慕情不知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,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家酒馆里了,他身边围着好多人,面前摆着很多酒。

 

这家酒馆他是知道的,里面几乎全是瘾君子,这些酒里就没几个没下药的。他勾勾嘴角,眼角落下一滴泪,端起面前最近的一杯酒一饮而尽。

 

周围的人都在喝彩起哄,慕情也一杯接一杯地喝着。他知道面前是深渊,但是他甚至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,就这样一脚踏进去了。

 

再也不可能上来了。

 

面前这么多酒伴随着眼泪很快下了肚,慕情的酒量并不好,眼前的事物已经变得模糊不清,但他还是毫不反抗地任那些人在他身上到处作乱,面对一杯杯递过来的酒机械似的喝着。

 

反抗?还有什么意义呢?

 

那晚,他喝得不省人事。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片药,趁着他还有意识的时候,甚至能感受到没化开的药片划过喉咙的刺痛感。

 

他以为自己会衣衫不整地在酒馆醒来,以为自己身上会是不认识的陌生人,但是他没想到,自己竟躺在一张看起来很华丽的床上。

 

身下的床垫与被子也软软的,和裴茗庄园里的差不多。

 

头还是很疼,宿醉带来的晕眩还没有彻底散去。他撑着身子坐起来,看见了正在忙碌着的风信的背影。

 

“醒了?”他听到动静转过身来,手里端着一碗汤,“把这个喝了,喝了头就不疼了。”

 

慕情接过碗,看看碗里的醒酒汤,又抬头看看风信。

 

“慕情,我找了你很久了。”风信坐在他床边看着他,“喝了吧,我不会害你的。”

 

慕情摇摇头,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:“我没这么想。”他仰头把微苦的汤喝完了,靠在床头看着风信,“我只是,没想到是你。”

 

风信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,却还是没有把那种感情说出口,只是说:“我,昨晚路过那家酒馆正好看到你,你醉了,正好把你带回来了。”

 

慕情不知道怎么了,心里竟然莫名地用上一股失望。他扯了扯嘴角,看着风信,小声道:“谢谢。”

 

风信挠挠头:“不用道谢,医生还说你染了瘟疫,最近就在这里养身体吧。”他说完就站起来出了门,完全不管慕情是什么态度,就好像只是来通知他一下。

 

慕情低着头,看着自己的指尖,似乎还能透过指缝看见昨晚堕落不堪的自己。

 

他笑了笑,被看见了又怎么样呢,反正他已经是这样子了。

 

只希望,裴茗不要看见他现在的模样吧。

 

那些毒|品已经顺着酒与他融为一体,玫瑰花也终究变成了罂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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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

 

*珍珠皇冠:私设,是只有皇后才能戴的皇冠,其他王妃或王子亲王的妃子只能戴水晶的。

 

新年的第一篇来填坑啦!

 

主要是想开新坑,但是手上的坑没填完实在是不好意思开新的……

 

恢复一下手感,略短,大家给点评论呀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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